第二天盛承光没有来上班。
子时默默的将自己的东西整理好,打算明天开始就不再来这里了。
冯一一过来邀她一起去吃午饭,见她正在收拾东西,笑嘻嘻的问她:“你也要去给老板庆祝生日哟对啦不过趴体不是晚上吗你现在收拾,下午就去啦”
“什么”子时愣了,“今天是他生日吗”
“生日是明天吧,今晚是魔王办趴体给他庆祝,你造吗魔王又叫我去现场演奏了嘤嘤嘤嘤子时,你准备了啥礼物给老板哟”冯一一兴高采烈的问。
子时难过的低下了头,没有吭声。
接下来冯一一拖着子时去吃午饭,一顿饭都在吐槽谢嘉树的糟糕品味:据说party现场的布置金碧辉煌得能闪瞎钛合金狗眼,谢大少就差拿人民币糊墙上了。
“还请了安保公司哦据说是因为会有好多重要人物来参加的,所以子时你晚上要穿漂亮一点哦”冯一一兴奋的给好友加油。
子时拨着碗里的米饭,小声的告诉她:“他没叫我去。”
“啊”冯一一傻眼,“你们吵架啦难道分手了”
子时低着头不说话,冯一一看她这幅样子就明白了,搓着手安慰她:“没事没事,不要伤心别忘了你还有一只谢嘉树呢”
子时:“”
下午回去后子时整理好东西,把手头上的工作交待给冯一一就走了。
冯一一热血的表示要送送她,可是两人刚走到公司门口,只听不远处的电梯“叮”一声,盛承光从里面走了出来,径直往她们这边走来。
子时心上一疼,身边却“呼”的一阵风,她再一看冯一一已经不见了。
子时:“”
盛承光大步流星的走进公司,经过子时身边时只匆匆对她点了点头,子时正弯腰捡冯一一丢下的纸箱子,只看见一双锃亮的黑色皮鞋走过去,她起身再看去,他已经走进了公司,连一个背影都没有留给她。
子时呆站了一会儿,默默下楼。
她在写字楼门口拦出租车,车刚刚停在她面前,她听到身后一阵急促脚步声,然后她开车门的手被人捏住了手腕,整个人往后跌进一个怀抱中。
盛承光略有些急促的呼吸声在她耳边,子时腿都软了。
车门重新被关上,子时看到男人修长的手,手腕上赫然戴着昨天她送出的袖扣。白金如同光明一般拥着黑色宝石,子时被他从身后抱着,顿时眼泪夺眶而出。
“抱歉,我们暂时不需要用车。”盛承光礼貌的打发了出租车,腾出手来把怀里人转过来面向他。
看她竟无声无息已哭得泪流满面,盛承光有些吃惊的问她:“你这是怎么了”
子时羞愧的抬手,捂住了眼睛,一点声音都没有却哭的眼泪滚滚,盛承光见这一时半刻是哄不住她了,索性将她打横抱起来,路边停着他的车,他把她抱进了车里。
给她递纸巾擦眼泪,盛承光摸摸她的脑袋,柔声的问她:“为什么哭”
子时拿纸巾捂着眼睛,依旧一声不吭。片刻后手被他拉开,他的吻很轻柔的落下来,“谁给你委屈受了告诉我名字”
他刚才急着回办公室接一份传真,见她站在那里也没来得及多问,可他后来越想越不对,把冯一一叫来一问才知道她又决定明天开始不上班了。
盛承光第一反应是恼怒他最讨厌立场不定、轻言放弃的人。可是可是他还是丢下那份重要传真,立即追了下来。
“是不是公司里谁说你什么了还是天辰那边说了什么”他语气冷了下来:“谢嘉树来找过你了”
他一不高兴子时就害怕,顾不上奔涌难平的情绪,抽抽噎噎的哑声说:“不是的没有,都没有。”
“嗯,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难过”他声音柔的像是哄小孩。
子时从来没有被人哄过,这样将她抱在怀里、这样柔软的语气,十八年来只有眼前这个男人。
她瞬时崩溃了。
她哭着对他说:“是我我不好,我以后不花很多钱,我”她语无伦次,把头埋在他怀里,剧烈而极小声的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