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若有所思地望着他,对方轻叹一声,下一秒就是一个柔情似水的吻,是温存的、细腻的、诱惑的,只轻轻碰触两秒便分开。
“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怎么可能还舍得走。”这样煽情的话可谓他平生头一次说,徐莫庭再次用蜻蜓点水的吻来掩盖自己的紧张。
被轻薄表白的人心里微妙地鼓动着,涌现出一股酸楚的甜蜜。
安宁闭着眼攀上对面人的肩膀,也不知是谁先缺失了克制力舌尖慢慢探入对方的口腔。
沙滩上稀稀落落走过的人都不由自主地朝这对出色的情侣望来一眼。
“年轻真好啊。”
“……”
事后,某个垂着头红着脸被拉着散步于沙滩上的姑娘咕哝:“24岁也不算小了吧?”
“可以结婚了。”
“……”
偷瞄了眼身边的人,平常如斯,安宁觉得比起他的修为,她真的是太嫩了。
“莫庭,我爱你。”
他好……好镇定。安宁承认果然不是他的对手。
“我在美国的学业已经结束。不会再走。”徐莫庭突然开口说。
“……嗯。”
“以后别谁说什么都信。”
“哦。”她低头惭愧状。
“还有――”
“嗯?”
“我放弃国外升硕士的机会,回国来读研,是因为你。”
“……”
“我观察了你一年。”
“……嗯。”
“觉得还是放不下你。”
“……谢谢。”
“不客气。我想过了,这次你要再不答应,我就掐死你。”
“……”
徐莫庭看了眼头越低越下去的安宁,嘴角扬起点儿笑,这时手机响起,他接听了几句,然后转头问她:“我妈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吃饭?”
“伯母?”这一惊非同小可,“什么回去吃饭?”
对方显然懒得解释这个问题,直接将电话递给她:“你跟妈讲吧。”
安宁是真接得措手不及,瞪着面前的人,那声“伯母”叫得低不可闻:“……我们在外面,不,不,回去吃的,嗯……他……呃,不对,是我想来沙滩散步……莫庭带我过来……嗯,马上就回去了……”电话挂断时安宁都觉得有点儿心力交瘁了。
而身边的人说:“你要再逛逛也可以。”
安宁瞪眼:“你先前干吗问我要去哪里吃饭啊?”都定好目的地了,还问她?
“我本来想说,但是,你说还不饿。”多么和风朗月,撇得一干二净啊。而细细想来,这前后是因果关系吗?
“我饿了。”这回她是真饿了,果然跟学外交的人斗太耗神了。
结果那顿大餐最终还是没吃成。当时车开到一半,安宁突然肚子疼起来,而此疼非彼疼,安宁很有种“天要亡我”的感觉。
“莫庭,今天能不能不去了?我想回寝室。”
“怎么了?”徐莫庭侧头看她,见她脸色有些白,不由分说将车停靠到路边。
这要她怎么说啊,“就是有点儿……肚子痛。”
徐莫庭就是徐莫庭:“来那个了?”
“……”
安宁满面通红地被送回寝室,中途徐莫庭在便利超市门口停下:“等我一下。”回来时手上多了一袋东西,连红糖生姜茶都有。
“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被他的“开放”态度影响,安宁也口无遮拦了:“每次来的第一天都会有点儿疼,医院也治不好,反倒睡一觉就好了。我妈妈说等结婚了这个症状自然会好的。”
最后一句话让安宁三天都处在想要自我了结的情绪中。
毛毛见某人在厕所里待半天了都不出来:“阿喵,你不会挂了吧?”
“我想死。”
朝阳“噗”一声笑出来:“刚才妹夫送你上来的时候,隔壁的阿三姑娘和对面丽春院的婷婷姑娘也羡慕你羡慕得想死了。”
安宁无力地拉开门,到书桌前抽了张纸巾擦干了手后就趴床上了。
毛毛问:“很疼吧,我给你泡了生姜茶,你要不先喝点儿再睡?”
“不喝。”
毛毛洒泪奔向朝阳:“阳阳哟,阿喵她欺负人呦。”
“……”
当晚徐老大打电话过来,安宁正睡着,于是毛毛接起。
“妹夫啊,对对,是我毛晓旭,您记得啊,呵呵,呵呵,嗯,喝了茶,嗯嗯,先前还疼得小脸儿发白,现在好了,可怜哟,流了很多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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