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星看了秦柳妍一阵，转身继续往前走。
“法术千变万化，谁也不敢说掌握全了，尤其是现在，失传的太多，哪怕有些看似好的法术，实则是害人的。”
秦柳妍心中的猜测越来越清晰明了，可不知为何，她却更难问出口。
顾云星仍旧往上爬，淡淡道：“等你真正看透了，无所谓了，我会和你说我的一些想法。”
秦柳妍心中还是有执念的。
哪怕她表现得有多无所谓，顾云星还是能从她身上看出。
不过有时有执念也不是坏事。
至少秦柳妍不会变成失控的“活死人”，在秦夫人找到她之前，已经将所有人毁灭，或者和秦老爷子一样藏起来找不到。
“到了。”
顾云星停下，出声后，秦柳妍才发现两人已经到了秦老爷子的坟墓。
修建的可以说是豪华。
大理石铺满了足足有百来平方米，在中间是一个用石砖砌出的半球体。
别说装一具棺材，就是再给秦老爷子配几个“保镖”也行。
但从后方能看出重新补的砖，有着明显的色差。
顾云星直接绕到后面，却并未看墓，而是看向墓后的绵延密林。
秦柳妍过来，问道：“祖父就在那个位置吗？”
顾云星点头，“大致方向是。”
她将包放在地上，拿出红线朱砂铜钱等等物品。
秦柳妍连忙让开，看着顾云星在地上画了一个实在看不懂是什么的图形。
但不知为何，她从那个东西感受到了温度。
不是温暖。
而是高温的灼烫，让她忍不住后退。
看来，她还真的不是活人。
道士画的东西，都是克她的。
“秦小姐，你过来站在中间。”
秦柳妍有些畏惧，心底涌起抗拒，“过来？”
顾云星似乎了解对方的为难，冲其伸去手，“嗯，过来，不用怕，我不会让你有事。”
秦柳妍苦笑了下，或许想起自己已经死了，无所谓了，又或许是真的对顾云星产生了信任。
她上前，抓住了顾云星的手。
温暖的。
秦柳妍有些诧异，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真切地感受到温暖。
好像血液都因此而流动。
这段时间她在初夏的季节用过暖气，也给自己身上盖了无数被子，甚至……将手伸进过火中。
可除了脑袋的记忆告诉自己这很温暖，甚至是热。
但她一点没感受到暖意。
就好像整个人被冻住，包括血液也停止流动。
不过现在……
秦柳妍抬眸看向顾云星，她从她的身上，感受到温暖。
感受到，曾经身为人时，最不在意的，都属于活人才有的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