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给大家带来的伤害,我深表歉意,在这里,我要跟大家说一声对不起。”
伴随着巴克的讲述,在场安静的好像能够听见一根针落在地上的声音。
这是什么意思
他就这样大大咧咧的认罪了
迪伦瞪大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巴克的爽快,让他忍不住开始思考,眼前发生的一切,是不是什么阴谋。
莫非
迪伦深深的看了巴克一眼,最终垂下了自己的眼眸。
不管巴克是不是为了祖安的大人物顶罪,他都不在乎,他只要巴克死他没有那么多不切实际的奢望。
但是但是迪伦的心头,怎么就这么的酸涩呢
真正的大人物,无论犯下什么样的罪行,都不会被惩罚,这个世界,为什么会是这样的
迪伦忍不住的抬起头,看向法桌。
布朗宁的目光很平和,在看向迪伦的时候,给了他一个鼓励的微笑。文網
尤金的神色中,带着理所应当的轻松之情,大有一种巴克把所有的罪过扛下来,一切就不会影响到他的想法。
至于法官大人维拉斯女士。
“也就是说,你对原告迪伦先生的控诉,供认不讳咯”
“是的,对于迪伦先生的控诉,我全都承认,这些事情都是我干的,对此我深感愧疚。”巴克挺直了腰杆,目视着前方的迪伦。
他的眼中,他的表情里,哪有什么愧疚的情绪啊
那分明就是嘲弄
迪伦怒火中烧,右手的指甲给虎口带来一阵刺痛的感觉。
“对此”
巴克抬起头,看向身后的旁听席,
“对此,我愿意对我的行为,做出相应的补偿。
首先,有关我强行逼迫皮城工人加班的问题,一方面,我愿意赔偿他们一百金币一人的精神损失费、身体检查费用;另一方面,针对工人在我的厂房超过八小时部分的工作时间,我愿意以劳动法中双倍的价格,进行补足。”
巴克的话还没有说完,整个旁听席就已经炸开了锅。
一百金币一个人这是什么概念
这帮皮城工人哪怕没日没夜的在巴克的工厂当中干上五六年,也未必能够有这样一笔庞大的数字
相较而言,之后的加班补偿费倒像是一个添头。
只是瞬间,整个旁听席的舆论风向瞬间大变。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或多或少的都有一些羡慕情绪。
为什么,去巴克工厂当中上班的人,不是他们呢不然,他们也能够分到这样一笔天降横财了。
至于席勒先生的死亡大家似乎本能的忽视了这一点。
“其次,针对席勒先生的死亡,对此,我深表歉意,都是因为我的过错,才导致席勒先生失去了自己年轻的生命,才导致希勒夫人没了丈夫,小席勒没有了自己的父亲。
为了能够弥补我的过错,我愿意给出一万金币给席勒夫人,当做赔偿。
对于席勒先生的孩子,我愿意支付他从小到大一切的生活、教育开支,这笔钱一直持续到他考上皮尔特沃夫学院为之。”
如果说,一万金币还只是让众人羡慕席勒夫人突然就暴富了的时候,那一笔对席勒先生孩子的关照,彻底的将民众心中的嫉妒激发了出来。
这是什么这可是保障对未来的保障如果说,小席勒要是一直没有考上皮尔特沃夫学院,是不是就能一直享受到这样长期的经济支持呢
巴克先生实在是太讲究了,我们都相信,他绝对不是故意的
巴克的讲述依旧在继续。
“当然,我也知道,这样的补偿,远远无法消除我犯下的累累罪行,我只是希望用这样歉意,来换取席勒先生的在天之灵能够安息。
对于我的违法行为,我愿意接受法官大人的一切判决。
只是希望,法官大人能够看在我真心悔过的份上,能够从轻发落。”
大家仿佛都能从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上,看到他的真诚,他的悔改,民众的心里暖暖的。
跟眼前这个人比起来,以前皮城的那些企业家,简直就是吸血鬼啊
这样的人,我们为什么不能给他一个悔过的机会呢他也只是一时鬼迷心窍罢了
怪不得能够在祖安那样的地方建立起如此庞大的事业,巴克先生真是一个优秀的企业家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