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离醉已经答应了带她一起离开,那她就不急于这一时。
“轰隆”熟悉的雷声再再再再一次响起,第四道劫雷,伴随着浓雾朝洞中而来。
此时,万里之外的地方,一道怒气冲天的吼叫声,在一处大殿中响起。
“他人呢他又去哪儿了”一个看起来年龄并不怎么大的男人站在大殿中,朝面前那些低着头的人们吼问道。
那些低着头的人没人敢抬头回答他的问题,他们将脑袋低的更低,眼看着就要埋在胸前了。
男人一看到他们这样,就更是生气了。他从台阶上愤愤地走下来,揪住一个人的衣领逼问他:“他人呢”
那个被他揪住衣领的人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回答他道:“将军又出去了,说是说是过几个月再回来。”
刚一回答完,他就感觉到一道特别大的力气将他往后推去。
因为推他那人的身份,他不能做出任何反抗的动作,所以只能顺着那个力道,被推的跌坐在了地上。
“又出去了”男人瞪大了眼睛,不过已经没有方才不知去向的时候那般生气了。
他在众人面前烦躁地来回走动着:“又是几个月就这么不想教本王修炼嘛”
男人突然看向那些已经将头抬起偷偷看他的人,问道:“本王有那么愚钝吗”
众人仿佛受到了惊吓,齐刷刷跪在他面前:“王上天资聪颖,是我等不能及的还望王上息怒,莫要气坏了身子”
就这两句对话,每隔几日都会出现一次。跪在地上的人已经习惯了,不过站在那里的男人却是好像根本听不出他们是在恭维他。每每问出那个问题,当他们这般回答了之后,他就会立马消了气,然后将那个一而再再而三把他丢在这里不教的人骂个狗血喷头,最后这事就这样暂且翻篇了。
当众人得到饶恕,从大殿中退出之后,议论的声音就在人群中响了起来。
“齐渊,将军什么时候出去了”有人问方才那个被男人揪住衣领强行回答了问题的人。
齐渊闷闷不乐地瞅了他一眼,答道:“就前几日王上练了一半的术法,非要回寝殿睡觉的时候。”
人群中又有人发问:“那将军什么时候回来”
齐渊深深叹了口气,回答道:“走的时候说是几个月后,恐怕这次一时半会不会回来了。”
他们的王上确实是个天资愚钝的主儿,还不勤奋,甚至完全可以说是根本就不好学。每每他们将军教他修炼的时候,他总是找各种的借口逃走,也不怪他们将军不想教了,跑出去散心。
“唉,当年老王上离世时,将年幼的王上交到将军手里,将军当时那般状态,我都以为他会直接撂挑子走人呢”
“谁说不是呢这么多年也是苦了将军了”
齐渊跟着他们说道:“要怪还是得怪那个狗日的言轻涯,要不是他的话,哪有这么多事啊”
当年,妖鬼两族联手意图吞灭魔族,但计划在最后大战的那日破灭。天族管事的插手调解,那一纸由万年前五族签订的如安誓约被摆在明面上。妖族在誓约还未结束的期间挑起战争,扰乱妖鬼魔三族罪不可恕,妖王言轻涯在吞没魔族大梦破裂的那一刻,将身为妖族大将军,并主要负责这场战争的桃七推出去顶下了所有的罪责。
桃七被打入噬魂谷,遭受噬魂的折磨,直到魂魄消散,否则永世不得出谷。
从她进去的那一刻,其实就已经和死了无异。
而他们的将军,和那桃七有着一纸婚约。在未婚妻被言轻涯弃了之后,孤身闯入妖族,和身为妖王的言轻涯大战一场,最后落了一身重伤回来,自此状态就没再正常过。
后来没过几年,当时的王上因为修炼不当大限将至,临终前将他的弟弟,也就是如今这个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够的王上,托付给了他们将军,从那之后,他们的将军就被迫走上了扶持他稳坐王位的那条路。
那时之事距今已有百年,这百年里,鬼族动荡不安,他们的将军为小王上扫平了一切阻碍,让他安稳地坐在王位上。奈何他们这个王上是这般的不争气啊简直就是扶不起的阿斗常常气的他们将军外出散心,好几个月才回来一次。
“也不知道这次将军什么时候回来。”有人叹道。
“回来了也待不了几日。”齐渊回了句。
这话说的全然没错,每每他们将军从外面回来,重新开始教小王上修炼。那个在他离开时暗暗发誓一定要努力好好修炼的阿斗,就再一次反悔,开始找借口偷懒,然后又逼的他们将军离开。
这样的情况已经循环出现了好几十年了,对此众人只能无奈地叹息,毕竟他们什么都做不了。
“但愿这次将军能早些回来,我们的王上也能幡然醒悟,真的开始好好跟着将军修炼吧”齐渊一脸生无可恋地祈愿,其中毫无诚心可言。
因为他很清楚,他们的王上,依旧还会是那个扶不起的阿斗。
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