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地下室后,我望着几个冻柿子发呆。
乔桥感受到我的情绪不对,就爬到了我的膝盖上,抱着我的脖子:“妈妈,你,你怎,怎么了”
我佯装笑道:“妈妈很好,只是今天爵爷回来了,我恐怕没有办法带你去幼儿园报名了。”
“没,没关,关系。”
“乔桥,那妈妈改天带你去,好不好”
乔桥点了点头。
安心是第二天早上离开的。
我去打扫卫生时,她正好慵懒的下楼。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露出来的半边肩膀上有些青紫,似是昭示着昨晚她经历了什么。
我的眼眸一片刺痛,感觉要流泪了,立刻慌乱的低下头。
她再次看了看我的脸:“哎,你这脸怎么搞得这么难堪,我这里有半盒粉底,你平时用来遮一下。”
我接过了那盒粉底:“谢谢太太。”
她心安理得的接受这个称呼:“爵爷既然没有赶你走,你就在这里好好待着,不过等我跟爵爷结婚的话,这里就是我们的新房了,你恐怕就没有办法在这里待了。”
我下意识的问道:“太太跟爵爷什么时候结婚”
她想了想道:“大概明年春天吧,那时候不冷也不热,穿婚纱正好。”
明年开春啊,还有四五个月的时间。
我应该还能存下孩子上学和搬家的钱。
当我后知后觉的意识到阿爵就要结婚的时候,眼睛还是一阵刺痛。
但我没有发现阿爵一直穿着睡衣站在拐角处。
最漫长的时间莫过于我独自面对阿爵。
他今天似乎在别墅里办公,直接拿了笔记本坐在了客厅。
我跪在地上擦地,一直擦到他脚踩住的位置。
“爵爵爷,抬脚。”
他冷冷道:“你在命令我”
我顿时有些惶恐:“没有,我只是想把这里擦干净。”
“小结巴是不是随了你”
我愣了一下,随即咬住了唇。
他最终抬起了脚,我正要擦地时,他猛然将脚放在了我的手上。
我的神经顿时绷紧。
我知道阿爵终究会跟我清算的,他似乎一直在隐忍着什么,但是一旦找到了发泄口,就会如同熊熊大火一样燃烧。
我默默的承受着,等待着。
那感觉就像是一个即将执行绞刑的人,头上已经戴上了头套,脖子上也挂住了绳子,就差脚下悬空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