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姿态唯唯诺诺,但坚定的眼神表明态度。
明面上粮食,其实是贩卖珠宝香料珍珠,况且都被圣城权贵预定,晚了没送到下场凄惨。
武将深深皱眉,他很清楚是什么买卖,关于胖女人的记录很干净,通商二十年没闹过幺蛾子。
“你可以过,其余人必须回去。”他寒着脸。
老板娘横肉抽搐,“我一个人怎么办事,不觉得可笑吗”
啪
金发武将直接挥起蒲扇大小的手掌,狠狠将妇人甩飞三丈。
“可笑吗”他双眼迸射杀机。
老板娘蜷缩在河滩哭天嚎地,商队伙计噤若寒蝉,刘尚面色紧绷,手指嵌入掌心的疼痛让他保持冷静。
五千里了
巨额贿赂,关卡疏忽,商队已经成功走过五千里。
“苍天保佑,苍天保佑”他内心疯狂祈祷。
“行了。”身着华服的鹰钩鼻走到武将身边,耳语几声。
武将颔首。
“我要一个解释”老板娘在地上撒泼打滚,她从未经历过这样残酷且高危的统治。
她也认识很多权贵的,她不是什么阿猫阿狗
“制裁尊上镇守七千里疆土,何时需要跟你这种小人物解释”
武将居高临下俯瞰着她,随即冷冰冰说:
“除你之外,皆割舌”
上百伙计面色苍白,如遭雷击。
刘尚头晕目眩,他的心在一瞬间又硬如铁石,静如止水。
“不能,你想让圣城”老板娘话说半截,武将踏步如流星,将她又踹飞几丈。
“照办”武将厉喝。
隆隆声骤响,悍卒不由分说冲进商队,将一个个伙计按在河滩。
“开恩啊”
求饶无用,因紧咬牙关而涨紫的舌头被残忍割下,鲜血很快混淆河水。
哀嚎声、尖利的咆哮此起彼伏,很快就归于死寂。
刘尚还没昏厥,他嘴唇颤抖,死死盯着行刑的蛮夷。
操着匕首灵巧地一转,就把柔软的舌头旋了下来。
仿佛是戳到了心脏,那种剧烈的疼痛令整个嘴巴都失去痛觉,鲜血像泉水般涌出来。
刘尚面前的事物开始慢慢的模糊,看着自己的舌头被蛮卒踢进河水里,他闭上眼睛轻轻笑了笑。
蛮夷害怕了
哈哈哈哈,蛮夷害怕孤城那个男人
蛮夷害怕伟大的民族信仰,害怕黑暗中顽强屹立的华夏精神
正因为怕,他们才会狠
我的舌头是有价值的,它让我安全度过七千里疆域最森严的关卡,它让我离玉门关更近一步。
黎明的曙光就在前方,没了舌头还有手,六十年的孤城不会被遗忘。
我一定会到长安
裁决者官邸。
气氛僵硬如铁。
月九龄银丝梳得一丝不苟,淡施粉黛掩盖了脸皮皱纹,她恢复从前般意气风发。
“祖母,三位大宗师到了。”月雅强行抑制住兴奋,可声音还是忍不住雀跃。
时机已到
那个汉奴就是噩梦,就是笼罩在家族头顶的阴霾,那座孤城是帝国最屈辱的印记。
一切准备就绪,终于能彻底葬灭
“明天誓师出征”月九龄寒声道。
“多少兵马”月雅问。
月九龄棕色眼瞳透着强烈的恨意,一字一顿道:
“一万二”
月雅表情僵住,几乎在瞬间失态。
被誉为帝国巫婆的老妪,此刻缓缓握紧拳头,又重重挥出去。
“毕其功于一役”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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