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我的场”
阿积居高临的看着飞机,眼神冷漠不带一丝感情:“下辈子,注意点”
手中匕首跟着刺下。
“噗嗤”
匕首径直穿透了飞机,身前刺入身后穿出,直接将飞机钉在了车头上。
灼热的鲜血顺着流线型的引擎盖往下流淌,汇聚成线。
“走了。”
季布皱了皱,从车里抛出一瓶矿泉水来丢给阿积清洗手上的鲜血,不悦道:
“真他妈的晦气,吃个饭都能遇到这么多事情,换个地方吃饭吧。”
他启动车子,载着华仔走在前面:“找个合适的机会再跟东莞仔接触一下。”
“再給他创造点条件,我都已经給他铺垫了这么多了,乐少也该解决了。”
“好的。”
华仔点了点头。
和联胜。
房间里烟雾缭绕的。
乐少几人坐在这里喝着茶,烟灰缸里早已经塞的满满的了,头顶上缭绕的烟雾将房间里都搞的灰蒙蒙的。
乐少拿起茶壶,再度給自己的杯子中续着茶水。
“乐哥”
门口马仔快步走了进来,看了眼房间里的几人,语速很快的说到:
“飞机扑街了。”
“”
乐少闻言眼皮子一跳,跟着追问到:“那季布呢季布有没有扑街”
“他们连季布的人都没有碰到。”
马仔摇了摇头,喘着气:“飞机被白毛钉在了车上,其他人被蓝毛一个人全砍了。”
“”
乐少脸色变了变,沉默了下来。
“哗啦啦。”
手里茶壶还在继续往杯子里倒着茶水,倒满的茶水顺着茶杯往外蔓延。
“咚咚。”
东莞仔嘴角微挑,看着出神的乐少,手指在桌上敲了敲:“干爹,茶水满出来了。”
乐少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收了收茶壶。
吉米仔不说话,只是抱着膀子坐在座位上,对于这个结局,他并不是很意外。
“好了。”
东莞仔双手按着桌面站了起来,看了看乐少:“飞机既然扑了,那我就走先了。”
“晚上还约了差人一起饮茶,为明天堂口重新开门营业打打基础。”
不等乐少说话。
东莞仔直接开门出去了。
“干爹。”
肥荣跟着站了起来:“那我也先走了,我跟东莞哥混一混,看能不能混个脸熟,我的堂口也想开门啊。”
随着肥荣的离开,房间里只剩下乐少跟吉米。
“你怎么不走。”
乐少拿起桌上的香烟来点上,整个人显现出一股子疲态来,精力不足。
“堂口的生意我没所谓。”
吉米抱着膀子看着乐少,撇了撇嘴:“干爹,你还是想想怎么应付那些叔父辈吧。”
“现在,压力全部給到你身上了。”
乐少不语,只是坐在座位上抽烟,紧皱的眉头就一直都没有舒展开。
接下来的两天。
和联胜出现了非常诡异的一幕。
和联胜在北角由东莞仔负责的堂口下面,所有的娱乐场所该开业开业,生意火爆。
仅仅只是一街之隔其他堂口的场子,黑灯瞎火门口上贴着的封条显眼。
二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让那些小堂口的负责人眼红不已,不少人纷纷登门拜访,找东莞仔取经。
东莞仔无比低调的摆了摆手:“运气好,运气好罢了。”
压力全部給到了乐少这里。
叔父辈们一个接一个的找到了乐少,质问他到底怎么回事,更有人直接提出了疑问:
“乐少,你他妈的到底在玩什么”
“东莞仔是你的干儿子,为什么他的堂口都能正常做生意,差人不去扫他的场”
“你他妈的是不是在玩阴的你现在当上了话事人,想把我们这些人全部吃掉”
“跟我没有关系”
乐少整个人也心态爆炸,只能解释到:“我不知道东莞仔那边是怎么搞的,这件事情我在处理,在处理,再給我点时间,草你妈的”
到最后。
双方搞的不欢而散。
这两天,乐少几乎是把所有能找的关系全部找遍了,但是一点用都没有。
至于刘云庆这边,对方压根就是一直已读不回,开始还能打通他的电话。
再后来。
电话都打不进去了。
反倒是东莞仔这边,一周下来,所有的场所都在正常营业,一点问题都没有出。
紧接着。
肥雪的堂口,也有两家夜总会也开始重新营业了,这诡异的一幕,被大家都看在眼里。
很快。
那些原本还一直在找乐少的叔父辈也不找乐少了,一个两个的偷摸着去找东莞仔了。
和联胜。
“乐哥。”
马仔从外面走了进来,看着胡子拉碴已经好几天没有打理自己的乐少,战战兢兢:
“这几天找东莞仔的老细们越来越多了,刚才,串爆也去找了东莞仔。”
“吧嗒。”
乐少闻言手指一抖,夹在手里的香烟被折断。
“不知道他们谈了什么,串爆在里面待了半个钟头,出来的时候很开心。”
顿了顿。
马仔看着乐少的表情,又道:“而且,肥雪这几天都有人去找他了,估计是看到肥雪的堂口也”
“啪”
乐少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脸色阴沉的盯着马仔,吓得马仔连忙闭嘴。
“可以”
乐少手指捻着火红的烟头,将烟头碾成灰烬,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话:
“东莞仔做的很好啊,他这个干儿子这个时候真会帮我这个干爹排忧解难啊”
他棱着眼珠子看着前方,而后挑眉看着马仔,跟着问到:“你说,东莞仔他想干什么啊”
“我”
马仔闻言沉默,欲言又止。
“说。”
乐少努嘴示意了一下:“你跟着我也有好几年了吧,都是我的人,但说无妨,給我参考一下。”
“那我就说了”
马仔看着乐少的表情,跟着说到:“依我看啊,这个东莞仔很有问题。”
“他现在这么做就是在跟乐哥唱反调,他故意这么做想让乐哥下不来台面。”
“现在那些老细都去找东莞仔了,虽然不知道他们说什么,但是我觉得,他们很可能想逼乐哥下位。”
“东莞仔要跟你争夺话事人的位置,强行把你赶下台,那些老细你也知道的,一个个眼里只认钱不认人。”
马仔噼里啪啦的一顿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来。
“哦”
乐少面无表情,看着马仔语气平淡的问道:“那你觉得,东莞仔有没有胜算抢走我的话事人”
“如果说以前,那肯定没有东莞仔什么事情。”
马仔沉吟了一下,眉头皱在了一起:“但是现在局势这么微妙,那么多老细都去找了他”
他抬头看向乐少:“乐哥,情况对咱们不妙啊,如果有那些老细支持他,叔父辈们肯定也会点头,到时候”
马仔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感觉眼前一黑。
乐少忽然暴起,抓着桌上硕大的玻璃烟灰缸来直接砸在了马仔的脑袋上,鲜血迸溅中把马仔砸倒在地。
“草泥马的”
乐少抄着烟灰缸扑了过来,一下又一下的砸在了马仔的脸上,力道十足:
“和联胜的话事人只能是我乐少”
“除非我不要这个位置,不然任何人也别想抢走它,没有人能抢走”
乐少棱着眼珠子愤怒的嘶吼着,手里的烟灰缸一下接着一下,马仔身体抽搐着没了反应。
“草”
乐少咬牙骂了一声,把染血的烟灰缸丢在了地上,喘着粗气从地上站了起来。
他一屁股坐在座位上,染血的手指夹着香烟,点上。
“滋”
随着乐少的吮吸,烟草发出淡淡的弱不可闻的烟草燃烧的声音来。
缭绕的烟雾将他整个人笼罩在了里面。
“来人”
乐少朝着外面喊了一句,马仔走进来看着眼前的一幕。
“把他拖出去。”
乐少摆了摆手,面无表情的说到:“給你把我的三个干儿子叫过来。”
半个小时后。
吉米跟肥雪率先出现,东莞仔并没有出现,乐少也不着急,示意他们两人喝茶。
又等待了二十分钟左右,东莞仔姗姗来迟,带着好几个人过来在外面等着。
“不好意思啊干爹。”
东莞仔拉开凳子坐下,大马金刀的在乐少的对面坐下:
“刚才好几个老细过来找我,非得拉着我不让我走,所以一直到现在。”
他言语轻松,伸手拿过桌上的茶杯来給自己倒上茶水,漱了漱口:
“扑街啊,这几个老细是真能说啊,嘴巴都給我说干了。”
他的目光落在了对面的乐少身上:“你知不知道他们说什么啊”
“哦”
乐少嘴角微挑,脸上挂着笑容:“他们说什么啊”
“一群扑街誒。”
东莞仔笑着摇了摇头,把喝空的茶杯往面前一推,跟着道:
“这几个老细啊他跟我说,现在和连胜被封杀了大半,只有我东莞仔还能够正常开门营业。”
“他们说啊,干爹得罪了人,一直都没能有下文了,照这样下去,还不如让我东莞仔来做话事人,把和连胜的局解了。”
“哈哈哈,真是讲笑。”
东莞仔撇了撇嘴:“他不知道我干爹是话事人啊,这种没脑子的话也能说出来,笑话。”
“哈哈哈”
乐少闻言眼角眯了眯,跟着笑了起来:“确实,这几个老细脑子痴,痴到家了啊。”
说到这里,
乐少停顿了一下,跟着道:“不过有一说一了,东莞仔你最近的风头确实很大,和连胜都做不了的生就你东莞仔能做,也难怪大家都会去找你啦。”
他笑呵呵的看着东莞仔:“你看,现在和连胜这个局面,干爹还真没有好办法,不如,你把你在警署的朋友介绍給干爹认识认识。”
“多少钱没所谓,只要能解决问题,这些都好说的。”
“这是肯定的。”
东莞仔认真的点了点头,两手一摊:“我东莞仔是一个感恩的人,当初在警队被针对,差一点就横尸街头了。”
“如果不是干爹帮手我,信任我,給多我一次机会,让我出头,我到现在肯定也不行。”
“嗯。”
乐少欣然点头应允,笑呵呵的看着东莞仔:“主要还是在你啦。”
“你这个人做事够能打够命搏,你今天的位置,是你帮干爹做事你该得的。”
“嗯,倒也是。”
东莞仔沉吟了一下,而后抬头看着乐少:“不过话说回来了。”
“我也很想帮干爹解决这件事,但是我得关系太小了,我以前在警队也不过只是个小小的高级督察而已,认识的人有限。”
“他帮我处理了我堂口的事情,让我做生,肥雪找我帮忙,我去找他说了好久,他到现在也才答应最多給肥雪放两家夜总会出来。”
“他的能力就只有这么大了,不是钱不钱的问题,他就这么大的本事,这件事情我也想帮干爹啊,但是没有办法,我帮不了了。”
东莞仔摊了摊手,做出了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来,爱莫能助。
“是啊是啊。”
肥雪笑呵呵的跟了一句:“东莞哥说的不错,他的关系只能到这个层面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东莞哥的关系还是非常靠谱的,到现在为止,我那两家夜总会开门做生,一点事情都没有出过,所有的业务照常进行。”
他冲东莞仔竖起了大拇指来:“靠谱。”
“呵呵。”
乐少嘴角带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冷意:“肥雪,看来你跟东莞仔关系很好,你也很撑东莞仔的嘛。”
“那是当然。”
肥雪点了点头:“东莞哥他做事靠谱,帮我”似乎是意识到自己这么说不对,又连忙收住了话:
“不是啊干爹,我的意思是”
“好了,我开玩笑的。”
乐少笑呵呵的摆了摆手:“今天把大家叫到这里来,是想问问大家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解决和连胜这件事。”
三人不语。
“嗯”
乐少挑了挑眉头:“三个干儿子,一个能拿出来的意见都没有”
“去找季布。”
东莞仔嘴唇微挑:“找季布,跟他低头,跟他认错,在大富贵摆上一个三天三夜的流水席赔礼道歉,我想他应该会就此善罢甘休。”
“毕竟,现在吃亏的都是我们,他们新世界都没有什么亏空哦。”
“呵呵。”
乐少笑了笑,目光看着东莞仔。
“好了干爹,跟你讲笑的,跟他低头那是不可能的,哪里还有面啊。”
东莞仔正了正身子,摸过桌上的香烟来点上,翘着二郎腿,右手搭在座椅靠背上:
“不如这样,现在和连胜的风声这么紧,他们又是冲着干爹来的,你把话事人的位置让出来,我东莞仔来坐这个位置。”
“和连胜的事情要是处理不好,那全部罪责都在我身上,要是处理好了,话事人的位置我再让出来还给干爹。”
他摊了摊手:“我觉得这样就非常不错,最近几天好几个来找我的老细都跟我这么说的,他们都撑我做话事人。”
说到这里。
东莞仔的身子后仰,嘬了口香烟,抖着腿说到:“干爹觉得我这个意见怎么样”
“你撑不撑我做话事人啊”
“呵呵。”
乐少表情不变,笑容依旧浓郁,左手忖着下巴,直勾勾的看着东莞仔:
“你有那么多老细撑你,你要是当话事人,那肯定就是话事人啦。”
两人隔空对视。
跟着。
他目光一转,看向了旁边坐着的肥雪:“你觉得东莞仔这个建议怎么样”
“啊”
肥雪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摆手道:“我觉得不行喔,按照帮规上面写的来说,东莞哥的资历不够的,得再等等。”
他又转头看向东莞仔:“东莞哥,不是我不撑你啊,是帮规上有写的。”
“帮规是死的,人是活的嘛。”
乐少摇头笑了笑,而后又看向了吉米:“吉米仔,你觉得呢”
“不要问我。”
吉米双手抱着膀子,目光快速的扫过两人,摇了摇头:
“和连胜的事情是和连胜的事情,我还是比较在乎我的生意。”
“不过,话说在前面了,如果要是做话事人对我的生意有帮助,我肯定也要出来争的。”
“啊。。”
乐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你们这么说的话,我就心里有数了。”
他的目光看向了东莞仔:“听起来,你的这个意见好像确实不错。”
“給我点时间,我考虑一下,去试探一下叔父辈的意见,如果他们没问题的话,我也没问题。”
“当务之急,是解决和连胜的事情,老是这么卡着,好像也确实不是那回事,大家都没有钱赚,那还混个屁。”
“好啊。”
东莞仔点了点头:“那这样是最好不过的了,后果嘛就让我来帮干爹承担就好了。”
“行。”
乐少点了点头,倒也没有多说什么了,思考了一下而后漫不经心道:
“后天,后天吧,你陪我去钓鱼,干爹好久没有钓过鱼了。”
“咱们一起钓钓鱼,聊聊天,把话事人的事情谈妥,尽快搞定。”
说到这里。
他又看向了吉米:“吉米仔,你也陪我们一起去吧,你脑子好,帮我们出谋划策。”
“没问题。”
东莞仔语气轻松的应到:“钓鱼都要带什么,我没钓过,提前告诉我,我好好好准备一下。”
“有鱼竿就行。”
乐少笑呵呵的看着东莞仔:“至于其他的干爹都会准备好的。”
“那行。”
东莞仔起身站了起来:“那就后天见,后天陪干爹钓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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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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