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一些暗中支持看好李剑舟的长老们目瞪口呆:
“剑舟居然被打的吐血”
在道一宗内,长老们无形中分为两个派别。
现在李剑舟这一派的长老们震惊莫名。
魏大山也是神态怔怔。
另一些长老已经在心中猜测:
“难道一直以来陈沙才是同代弟子之中的第一人,只是因为他是掌门亲子,一直在藏拙”
否则无以解释现在这一幕。
被外界和门中都寄予厚望的李剑舟,千里奔丧回来,竟然不敌年轻掌门。
此时见着他拔剑而出。
薛秀心暗道:“可惜了,他的锋芒已经被陈沙霸道的挫去,即便他原本剑术更胜拳掌,现下也发挥不出七成了。”
一个本来信心满满决定一招既终招的夺位之人,却竟被反掌拍的吐血。
心中猝然遭受到的打击,是极其严重的。
薛秀心再看向陈沙,眼中光芒闪烁:“不愧是参玄的儿子,看来我此番前来为的那事,不亏了。”
然而她再一看陈沙面对李剑舟的拔剑之举,竟然
“什么,哭丧棒那只是一根柳棒而已”
忽地大殿门口一片哗然。
只见陈沙随手一吸,真气便卷来大殿门口放着的许多为今日准备的哭丧棒其中一根。
“你”李剑舟见陈沙只吸来一只棒子,眼中沉怒压在心底,呼啸间一剑划出,剑尖喷吐剑气,好似一条蛟龙活了过来。
陈沙只眼神淡漠,一步步走出,手执柳棒,以木棍对宝剑,左右敲打,横扫
“那是”
“区区木棍竟也能使出如此精妙的招数”
“这也不是道一宗的武功”
长老们看着陈沙以柳棒轻松写意的对敌李剑舟的宝剑,皆生出望洋兴叹之感。
“错了,我们都错了。”
再看李剑舟面对一根木棒,使出了一身宗师级的剑法,却伤不到陈沙分毫,眼中光彩越变越黯,脸上逐渐多出一丝惨笑。
他本就拳掌被压,心里锐气被挫,此刻面对一只木棒,竟然无法破解。
心气骤然大减。
真气运行就有了一丝滞怠,才及惊醒,便觉手指被剁掉一般,一下子被陈沙木棒抽打而中,宝剑掉下。
铛啷
李剑舟惊慌抬头。
呜啦
带着狂沛气力的木棍,已经抽在了他的身上,将李剑舟抽打在地,瞬间直不起腰半跪在了地上。
“怎会,怎会如此”
李剑舟内心情绪如同翻江倒海。
他千里奔丧回来,为的就是要教训这个不成器的师弟,然后以武功堂而皇之的夺回属于自己的掌门之位。
但,竟不想
不成器的反是自己
自己这么多年来赖以自傲的武功和天赋,算什么
戏台上的一个丑角吗
“嘶啊”
李剑舟还想爬起来,却发现这一棍背后的真气,已经锁住了他浑身气血,让他僵直半跪在了那里,正对着陈参玄的灵堂,就像是一个被强行要求忏悔下跪的不孝子。
“呵哈哈”
李剑舟面色涨红,然后又转惨白,遭受重大打击的他,神智都有一些癫狂。
陡然发笑,大声笑了出来,望着灵柩流露出无尽失意:
“好一套变化多端的棒法。”
他看向陈沙,道:“这棒法叫什么名字”
陈沙将柳棍丢在一旁,淡声道:“打狗棒。”
“打狗棒。”
李剑舟咬牙切齿,脸色青白变幻,仰天发笑:
“这就是师父私教给你对付我的武功吗”
他只能如此猜测。
在场的诸多长老,乃至宋钰等师兄也是如此想的。
就连周三通也小声嘀咕:“师兄的武功我都会,这两门他居然没教过我。”
陈沙道:“你误会了,我爹他没有留给我任何对付你的东西。”
在一千多场战斗之中体悟他人的武功,每一场半个多小时,看似半月枯坐,实则日日夜夜战斗了数年,其中枯燥与收获岂是他人能理解。
一言既出,全场震惊。
“两门武功竟不是陈参玄私传给他这唯一儿子的”
“不可能”李剑舟道:“我不相信”
“你相信若何,不相信又若何”
陈沙淡声道。
“我爹他既然没有把掌门之位传给你,而是传给了我,你就不应该再想。”
他走向大殿,背对着李剑舟,冷声道:
“这位置,我不给你,你不能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