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什么地方”
“城外,绕了好几个弯子,而且还是晚上是姑母指的路,有几次姑母还走错了路,最后才到的地方,后来回来地时候城门已经关了,就在城门外过地夜。”习三一点点回忆道。
虞兮娇垂眸沉默。
走错路代表就算以时间算,也未必算得清大致时间,甚至时间也不一定做数。
应当走的是小路,城外地官道大路就这么一条。
“去地时间多少,回来地时间多少”虽然不一定能有结果,虞兮娇还是问了一句。
“去的时候到地方,最少二个时辰,具体多少,小的也不清楚,就是出宣平侯府,然后到地方,这当中弯弯绕绕的,根本记不清楚,倒是回来的时候,快了许多,也不需要回到宣平侯府,就在城门外休息,大约一个时辰左右,小的当时没事做,就胡乱的算了算。”
习三道。
他当时还真的是没事可做,不让他搬,就蹲在一边看看天色,大致的算算时间,其实也不一定准,全凭经验。
去的时间不做数,当中还有宣平侯府到城门的一段距离,回来东西放下,基本上可以说不绕弯路,这会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了,正常人都会放松警惕。
许多人觉得最危险的境况已经过去,这会是可以放松的。
一个时辰左右,相对来说是一个较为正确的数字。
“那地方具体如何,还记得吗”虞兮娇面色冷肃。
“具体小的也记不清楚了,就很普通的一处地方,就一个不大的院子,周围也没有其他人家,土墙土屋子,地方看着倒是不小挺平常的,好像是某一处庄子里空置的一个院子,偏僻、没人,幸好那天有月光,到地方的时候,姑母让小的熄了灯。”
习三当时是真的多看了几眼,不过没看清楚。
熄了灯笼,人手才从里面出来,而后就着夜色搬的东西,习三连搬东西的人的脸都没看清楚。
之后离开一段路后,姑母才吩咐他重新挂起灯笼
问话到这里停了下来,虞兮娇让徐嬷嬷给了赏,带着习三下去。
赏赐的可不少,比习三想的好太多了,不过习三要的并不只是这些,当下犹犹豫豫地对徐嬷嬷道:“嬷嬷主子还还说什么了”
“放心,主子不会亏待你的,以后有什么搬运的事情,可以直接过来接,主子让我吩咐管事的,有什么事情先紧着你。”
这是应承他以后可以大大方方的接宣平侯府的事情做,也不会再追究他是习嬷嬷的侄子的事情的。
宣平侯府向来给得多,这么好的差使之前还是讲情分地偷偷给他做点。
现在可以光明正大的接了,习三立时大喜,白玉摆件送得还真是及时,之前那边还有人说下次不一定再找他。
习三送摆件也是这个意思,赏银自然要,但这种以后一直可以营生的事情,当然也得要,自此也不必再为生计烦愁了。
虞三姑娘给的可真是不少,看着手里的银票,习三乐开了花。
那东西说是要当传家宝,他也不敢去当,看着就有些邪乎,现在好了,没有问题,还得了这么多的好处。
徐嬷嬷把习三带到后门处,看着他从后门离开,这才重新回了瑶水阁。
虞兮娇已经从前院的花厅回来,在屋内看着桌上的白玉摆件,若有所思。
“姑娘,人已经走了。”徐嬷嬷进来复命。
“去跟沈伯说一声习三的事情。”虞兮娇吩咐道,习三是个意外之喜,人要留下来,她有种感觉,以后说不得还得用到习三。
“姑娘,老奴现在就去说。”徐嬷嬷领命,重新退了出去往外院去找大管家。
屋内,虞兮娇沉默地看着白玉摆件,柳眉微微的蹙起,外祖父府上抄家,人被抓的同时府里的东西也会抄没。
一些好的东西当场就会被收起来,像这白玉摆件,好的宝石假山,全部归拢入库。
当然这里面会有一些损耗,一些是不小心打碎的,一些是被记入不小心“打碎”的,但这个数量不可能很多。
可偏偏这数量还在往上增长,抄家的官吏胆子就这么大,敢做这样的手脚
外祖父的事情突然之间爆发出来的,之前谁也没想到,褚子寒所谓通敌的证据其实并不多,若照往日的规矩,怎么着也得好好审审,可外祖父一家却在没多久之后满门抄斩。
先是抄家入大狱,那个时候应该有许多人还在观望状态,甚至于外祖父的一些故交旧好,还在想法子救外祖父,谁也没想到皇上的命令会下得这么快,这么狠,直接就处斩了外祖父一家上下。
暗中还在捉拿逃走的小舅舅。
如果这些东西都是在抄家时不见的,抄家的官吏又凭什么觉得外祖父那时候不能翻身了
抄家的时候,有些东西不见了,或者可以不记在账册上,但如果外祖父后来回复了,必然会归还,只要外祖父到时候拿出账册,这个抄家的官吏就不得不认下,而他怎么就敢在初抄家的时候,就少了这么多东西
碎了
其实也就是不见了的另外一种借口。
这还是在账册上的,那些不在账册上的又有多少流落在外面
是谁这么肯定外祖父肯定没有以后了
当初虞太夫人和宁氏应该也是知道一些什么的,否则她们不会那么做,把自己和娘亲关起来的时间,正巧是在外祖父府上出事的时候,若没有人对她们通口风,她们不会如此,也不敢如此做。
以前虞兮娇觉得就是褚子寒,现在褚子寒突然不见了,却让她生出另外的怀疑,褚子寒背后之人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把褚子寒藏起来
藏身起来的褚子寒去了哪里
落魄的离开京城虞兮娇不相信褚子寒会如此做,费尽心机马上就在成功了,却在成功前狠狠地摔了一跤,直接跌下云层,褚子寒会甘心
褚子寒敢陷害外祖府上,也算是亡命一击,像这样的亡命之徒,又岂会只是落势就毙命
以褚子寒的身份,也不能直接接触到皇家,甚至说皇上
有人起了桥梁的作用,肯定外祖家会出事,有可能是在抄家的时候,藏下许多,也有可能在未抄家之前就已经动手
身子蓦地一僵,眼前闪过一个人影,扬山侯李贤,褚子寒的表兄,也是七公主的驸马,之前赐婚的旨意虽然没有下来,但所有人都知道李贤是要娶七公主的,两个人差的只是一道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