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鸿的话显而易见,是叫这个唤作何伯的人带路。玉鸿的话,到底还是有震慑力的,何伯二话未说,便一声不吭的前方带路。
刚进院子,玉鸿便见着荣平侯在凉亭里头喝酒,面目微醺,头轻轻的倚在亭中的廊柱上。酒不醉人人自醉,荣平候在期许着酒能够带走所有的记忆。
“荣平侯安好!”
荣平侯轻轻的抬起头,见是伯梁侯,心顿时一沉。伯梁候的出现无疑是在他的伤口上再撒一把盐。荣平侯摇晃着身子站起,拿起一旁的酒壶,狠狠的摔碎在地上,瓷器清脆的‘哐当’声,在这个红日未落的黄昏格外的凄凉。
“伯梁侯,本王知道了。今日她来过了,你无需再来说一次。”
荣平侯的话那么显而易见,玉瑾瑶来过了,现在已经走了,这凉亭中的酒壶落在玉鸿的眼中,才令他深深的明了,荣平侯的用情至深。
“瑾瑶不见了。”
玉鸿话落,便转身离开了,不曾回头,自然,也没有看到荣平侯五味杂陈的面容。
“不见了!不见了就来我府里找吗!她根本就不稀罕在我府里多呆一秒!”
凉亭中的圆桌上,一个个东倒西歪的酒壶被荣平侯一扫而下,碎片撞在了廊柱上,弹在荣平侯的手背,几乎是应声而出的血珠一滴滴的从手背渗出,顺着向下之势,滴落指尖。
天知道,荣平侯是在多么努力的想要忘记这个忽然闯入他生命的女子。
似乎是花了好久的时间,荣平侯才明白过来。方才,玉鸿说了什么。瑾瑶不见了?思及此,荣平侯跌跌撞撞的便往外跑,尽管玉瑾瑶不需要他,然她有危险,他仍旧无法做到置之不理。
玉瑾瑶是个傻子,荣平侯也是。
迷蒙间勉强睁开双眼,一室的漆黑,让玉瑾瑶一阵的惶恐不安,她慌乱的在一片暗黑之中寻找着一丝可怜的光线。
“听闻瑾瑶郡主是伯梁侯心头至宝,本王倒是要看看,此言可否为真。”
清冷的夜空,传来一阵鬼魅般的笑声,这让玉瑾瑶在一片漆黑之中寻找到了一丝慰藉,哪怕眼前的这个人想要了她的性命,但至少她不是一个人,她讨厌黑夜,无比讨厌。
“自然不是真的,是瑾瑶让你高估了,父王本意想利用我与荣平侯府结亲,若是你把如意算盘打到我身上,你许是要落空了。”
皇天在上,厚土为鉴,她玉瑾瑶当真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她只是想表达一下她并非父亲跟前受宠的那一个,她亦是可以被父亲随意联姻的罢了。本以为那人会觉得她威胁不了父亲就此作罢,玉瑾瑶没曾想,那脚步已然来到了自己的身侧。
男子紧紧的捏紧了玉瑾瑶的下巴,话语之中,充满了危险的气息,可话听着,似乎又不是同她说的。
“好个伯梁侯!竟想和荣平侯联姻!一只断了翅膀的老鹰也妄想飞!是否真要折其双翼,他才能顿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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