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大宝拍着胸口保证道:“这一点你不要担心,我义父就我这一个儿子。咱们之间交情深厚,和你结交我义父没有差别!稍后我带你去结交一些大都城中的王宫权贵,瞧瞧他们虽然不可一世,见到咱们兄弟同样要毕恭毕敬!”
赵禹听到这话后也拱手笑道:“全要仰仗朴公子照应了。”
朴大宝自是当仁不让点头应下来,他又指着府中许多建筑对赵禹讲解其中不同凡响之处,更献宝似的提起自己这些年搜刮的珍宝,想要涨一涨脸面。只是任凭他如何说,赵禹只是微笑不语,并未露出他所希望看到的惊诧之色。
苦思良久,朴大宝一拍脑门,颇为神秘凑在赵禹耳边,低声道:“我这里尚有来自你们南洋的珍宝,王公子是真正行家,你且来与我赏鉴一番。”
说罢,他当前引路,领着赵禹来到一所很偏僻的院子里,挥挥手屏退左右,才示意赵禹跟上来。赵禹自不担心朴大宝会对自己不利,便对杨逍等人点点头,而后便尾随进了房中。
这房间里门窗皆被遮掩住,内中漆黑一片,待关上房门后更是伸手不见五指。朴大宝在黑暗中摸索片刻,过不多久,房间中便同时亮起数盏油灯。赵禹视线一扫,才看见这些灯光交汇处正有一尊闪烁着五彩光华的珊瑚树。这珊瑚树数尺高,上面挂满了各色玛瑙珠宝,在灯火照耀下折射出炫目光华,当真如梦似幻。
朴大宝走到赵禹身边,不无得意道:“这一件宝物如何?且不说这一尊价值连城的珊瑚树,单单上面点缀这些宝石也皆价值千金,是我积攒了许多年才凑齐的一桩异宝!”
讲到这里,他脸上不无愤愤之色道:“可恨那阿不台,他家中也有这样一桩宝物,只在人前炫耀,比我这一尊尚要名贵了许多倍。当年我正是看见他家中那一件,讨要不得,才起意自己弄出这一件来。可惜那样高大的珊瑚树万金难求,我搜索许久也没能找到,向阿不台打探他也不肯说从哪里寻来,只能退而求其次。”
赵禹心中一动,开口问道:“朴公子口中所说的阿不台,可是曾经官居扬州路达鲁花赤的那个蒙古人?”
朴大宝点头道:“是了,就是那个混账!可惜他死得早,年前苗军叛乱死在了城中,否则我也必定不让他好过!可惜的是,他家那尊异宝珊瑚却不是流落到了何方,想起来都让人心痛!”
听到这里,赵禹已经禁不住笑起来:“原来是这样啊。朴公子这番抱怨倒是说得恰到好处,实不相瞒,那位阿不台府中的异宝珊瑚,正是从我家得到的。数年前与我家相熟一个色目商人到我家拜访,想求一件宝贝前往中土疏通关系。当时我父亲便从家中宝库里挑了一件不起眼的东西送给他,再由他手中转送给阿不台。”
“果真如此?”
朴大宝惊诧问道,他倒并非怀疑赵禹这番话的真实姓。这一番抱怨都是兴之所至随口讲来,这位王公子也根本没时间编织谎言,定是确有此事,眼下才好娓娓道来。之所以这般惊诧发问,只是心惊于赵禹的语气。在他眼中那一尊异宝珊瑚已经是人间难觅的至宝,没想到却是人家家中不起眼的一件玩物!
赵禹点头道:“自然如此。我家久居南洋,这种异宝珊瑚在旁处虽然珍贵,在我家也算不得什么稀罕东西。巧得很,今次我来大都,船上还带了一件比较出色的,又比阿不台得到那一件珍贵高大得多,因为路途颠簸一时间没有带下船来。待冰融船驶进大都,便送到朴公子府上。”
朴大宝听到这话,瞧向赵禹的眼神益发变得热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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