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狄奥多,对他来说他的任务已经结束了,坐在庭院里,喝着酒,晒着太阳看看诗集,消磨掉整整一个下午,这才是他的享受。
嗯,挺小资的。
当然,如果能有美女作伴,那就再好不过了。
就比如现在这样。
欢快的像只百灵鸟一样的海伦娜,拉着瓦伦斯的手,坐在一旁,兴奋的给狄奥多讲着她在路上看到了的各种各样的有意思的事情,就像是只有七八岁的顽童一样,全然不像是那夜中狄奥多所看到的舒雅风范。
大概,从那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这样快乐过吧?
微笑着当着她忠实听众的狄奥多,朝瓦伦斯递过一杯酒:“怎么样?感觉如何?”
瓦伦斯没有回答,僵直的脸微微抽搐了几下,眼神泛黑。那意思已经在明显不过了——又粗俗,又无聊。
“但是罗马的民众们喜欢,而这正是我们所需要的。”狄奥多微笑着回应道:“我是凯撒,所以我做凯撒该做的事情,让民众喜悦,并且充满热情,这也是凯撒的工作之一。”
只要民众喜欢就行了,他们不需要太高深的艺术,他们只是想要放声大笑,尽情的笑出来,发泄自己心中的一切烦闷。
当然也是因为这个,古罗马的戏剧也都是以粗俗低级趣味著称,让同样喜爱戏剧的希腊人有了最后一点骄傲的本钱——虽然你们征服了我们,但你们依旧是那么粗鄙不堪。
在伊兰迪尔在不让任何人察觉的前提下,费了好大劲才能清楚,那天晚上狄奥多和海伦娜之间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超友谊”的关系之后,就一直提防着狄奥多任何有可能的“过分接触”,几乎是无时无刻不守在海伦娜的身旁,名义是——保护凯撒的客人显然也是御卫队骑士的职责之一。那副架势像极了看护着小崽子的母鸡阿姨。
虽然瓦伦斯非常讨厌他这一点,但既然凯撒也默认了他自然无话可说,崇尚古代英雄作风的瓦伦斯自然也不可能暗中使绊子。
像这样大型的庆祝活动,海伦娜想要出去自然也没人会阻拦她,伊兰迪尔自然也是毫无疑问的会紧紧的跟在她身边,担当起一百瓦电灯泡这一无上光荣的使命。不过很不幸的,他被拥挤混乱的人群给冲散了,只剩下瓦伦斯独自一人带着海伦娜随便逛了逛,很快就回来了——天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
“尤里安先生没有去看马戏吗?”海伦娜抓着狄奥多的右手,歪着头问道。
“对我来说,只要大家都很快乐,我就已经很开心了,并不是一定要亲临现场,才能感受到那种欢乐的气氛的。”狄奥多轻柔的回应着,一边还朝着身旁的瓦伦斯使眼色,对方立刻心领神会,带着一丝僵硬的笑容,起身告退。
“为什么他要离开呢?尤里安先生,这才半天。”海伦娜有些失落道,带着一些责怪的眼神看向狄奥多:“还是说是你让他离开的?”
“我亲爱的海伦娜小姐,你不觉得你有些太生分了吗?我们已经认识了这么长时间,而我一直是以友人相待。”狄奥多轻声道:“叫我狄奥多,不要加先生!”
“好吧,如果不显得太失礼。”海伦娜瘪着嘴:“狄奥多!”
“这很好,这表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狄奥多微笑着注视着她的双眸,眼神清澈,黑曜石映衬在了蓝色的窗户里。
“是朋友的话,是不是应该答应我一个要求?!”
“好吧,只要不是太过分的,我尽量。”看着有些孩子气的小女孩,狄奥多失笑道:“无论如何,拒绝女士似乎都很有失身份。”
“以前哥哥在陪我的时候,总是会陪我唱歌的,唱我们自己的歌,唱给我们自己听!”海伦娜轻轻的闭上双眼,靠在椅背上,享受着微风和鸟鸣,庭院里弥漫着花的味道。
“我会的歌大都很直接,很粗俗。”狄奥多摇了摇头:“女孩子不会喜欢的。”
“你没有唱,我又怎么会知道?”海伦娜微微脸红,撅着小嘴,斜着脸瞥着狄奥多。
“好吧,别怪我我没说过。”狄奥多无奈的合上手里的书,放在桌子上,清了清嗓子。
这首歌他再熟悉不过,曾经听了无数遍,为了学会它不知道消磨了多少个夜晚,凄凉沉婉的曲调让人追忆,似乎正映衬着他过去的一切,美好的一切。
“故乡在身后世界在眼前
路途多遥远,千辛又万苦
穿过幽暗的阴影
迎接黑夜的边缘
直到夜空繁星闪烁
迷雾和阴影乌云和黑暗
都将消失
全都消失
消散一空……”
(满地打滚求收藏!求推荐!话说咱也不贪心,但是这样小小的要求满足一下总不过分吧?!!诸位看官,另外这首歌是《魔戒三》里面皮平唱的,很伤感,而且悠长,一般人练两个月绝对唱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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